当品读完一部作品后,相信大家都积累了属于自己的读书感悟,何不写一篇读后感记录下呢?你想好怎么写读后感了吗?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精神现象学》读后感,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精神现象学》读后感1
在迄今为止的中文海德格尔研究中,他关于“存在”、“本有”、“语言”等问题的原创性思想一直受到重视,而隐藏在这些思想背后的哲学思想史的“痕迹”或“源头”则有时模糊不清。换言之,人们在凸显他思想突破性的同时,忽视了这种突破性与历史的传承关系。最近以来,这种状况有所改善,回到海德格尔思想的源头开始引起学界重视。他的基督教—现象学之源得到详细研究。他与亚里士多德、康德、尼采等人的思想关系得到一定程度的澄明。但他与德国古典哲学,尤其是黑格尔哲学的关系则一直晦暗不清。人们在强调海德格尔对传统形而上学的毁灭性批判时,往往很少注意到他与黑格尔哲学之间的关联。在这两者之间,在古典哲学与现代哲学的转换之中,人们看到的断裂性往往要多于连续性。
思想任何时候都不是无源之水。为了回溯海德格尔的“源”,本文将首先回顾海德格尔在20世纪30年代前后的系列哲学史讲座,力图揭示他是如何在西方哲学史中寻找自己的思维定向或突破口。然后以他在1930/1931年的“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讲座(GA32)的“序言”部分为蓝本,谈谈海德格尔与黑格尔的思想关系。我们将看到,在哲学应该面对的问题、绝对知识与经验的关系、认识如何起始等方面,他与黑格尔有“亲缘”关系,有时甚至选择与黑格尔站在一边,并且与当时的现象学立场拉开距离。
近年来,随着《海德格尔全集》的陆续出版,海德格尔与黑格尔的思想交集初露端倪: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多次提到黑格尔;1930/1931年冬季学期开设了“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讲座;1938/1939年,他尝试着写作《黑格尔》(GA68);1942/1943学期的讲课中他再次以黑格尔《精神现象学》,尤其是其中的经验概念,和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为主要题材,并在小范围的朋友圈就这两题目做过报告;1950年出版的《林中路》收入《黑格尔的经验概念》一文,基本是对《精神现象学》“序言”部分逐段的解读;1959年在一个研讨班的活动中发表《黑格尔与希腊》(法文),并在1960年以德文首次出版,可见他对此文是重视的;此外,他在“德国唯心论与当代哲学问题”的讲座中,也以较大篇幅论述了黑格尔哲学。
总体来看,海德格尔在和哲学史人物打交道时态度是有区别的:第一,对希腊古典哲学中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他夸赞有加,把他们解读得比实际更强大,然后在和他们的对话中加进一些自己的“武断”理解。第二,对20世纪30年代前后正在流行的新康德主义,尤其是以胡塞尔为代表的现象学思潮,他在1927年前是有所“认同”的,但在30年代的系列讲座中,明显持批判态度,认为他们回避了哲学基本问题,没有面对思想的“实事”,满足于哲学作为方法论和局部真理。第三,对德国古典哲学中费希特和黑格尔以来的传统,他认为方向是对的,只是囿于某种时代局限,黑格尔想用“辩证的”改造来跳出这个怪圈,不过没有成功。第四,对尼采他早先赞扬,认为他向旧形而上学发起进攻,但后来多谈尼采的不足,认为他倒在进攻的'路上,陷入虚无主义的泥沼。
《精神现象学》读后感2
哲学的起点与终点“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既不是今天意义上的现象学,也不是哲学立场的类型学,也不是一个哲学导言。它是由欧洲哲学的引导问题和基本问题所推动的、由德国唯心主义(非任意的)所迫使而进入一个特定方向的理性的绝对自我展现(理性一逻辑),黑格尔在绝对精神之中找到了它的本质和现实性。”
这句话体现了海德格尔对《精神现象学》的基本评价。他认为,自初始起,黑格尔现象学的目的和任务就在绝对知识的要素中活动,所以它敢于冒险去扩展这种要素。有人指责黑格尔,认为“黑格尔在起始就预先设定了他要在结尾时所赢得的东西”,海德格尔认为这不能成为反对黑格尔的理由,因为哲学的本质就在于,一旦它从哲学基本问题出发,它就必然已经预先设定了那些它将要言说的东西。哲学就是这些预设东西的展开,就是精神回到其自身。所以我们要“参与”哲学,在哲学中与它的“本质之物”相遇,这种对本质之物的参与才是哲学解释的真正核心。海德格尔认为我们今天读《精神现象学》,就在于我们希望与黑格尔“亲缘”或“相近”。“相近”表示我们都有义务回答哲学提出的第一和最后的那个实质必然性问题,但也表示我们与他是有不同的,不是同样和同一个东西。
讲座接近尾声时,海德格尔发出了自己批判性的声音:绝对的东西真的存在于《精神现象学》之中吗?如果哲学的绝对之起点最后要通过其终点的完成来证明,那么它也是不能成立的,因为一个要被证明的东西最终还是有限的。在这里。他与前人拉开距离,要走一条自己的道路。为此,他多次思考关于“起点”问题。
我们认为起点和终点的问题涉及哲学的基本问题之一,哲学之所以以形而上学问题为开端不是偶然的,它是人类对自己之外的、无所不包的、有广袤普遍性问题的提问,带有绝对性质。但如何认识或界定“绝对之物”则是矛盾的,因为人生活在时空中,必须从一个经验的、有限的东西,从直接性出发,从有限过渡到绝对,所以总会陷于“悖论”。哲学由此才永远处于“争辩”之中,才有自己的魅力和杀伤力。
以上主要从文献方面介绍了黑格尔与海德格尔的某些异与同。总体来看,第一,《海德格尔全集》第32卷是理解海德格尔20世纪30年代思想“转弯”的一篇重要文献,它们也是理解他《哲学论稿》的重要前提之一。它揭示了他的某一思想之源,展现了他的一个一贯基本哲学立场:追求一种“绝对”、“科学”、“总体”、“本真”意义上的哲学,并且以对“存在”的提问为核心。可以将GA32与后来的《哲学论稿》进行对比性的研读,两者的思想关连需要进一步研究。第二,本卷显示了海德格尔丰富娴熟的哲学史知识,对古希腊哲学和德国古典哲学文献的深刻了解,他驾轻就熟地在文献中抓住一些关键点,以此来阐发自己的思想。所以,哲学史是他用来廓清自己思路的原料。第三,既然他对经典文献的解读是“六经注我”式的,那么这种解读就有强烈的目的性和任意性,并时常偏离著者的原意。正是在这种时而“过度”的解读中,他有了自己不同于“常人”的观点。
《精神现象学》读后感3
自我实现的历程——解读黑格尔《精神现象学》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我从事哲学原理的教学工作,由于黑格尔的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来源之一,自然对黑格尔哲学很重视,但他的著作又很难懂。当时张世英先生撰写的《论黑格尔哲学》的小册子和《精神现象学述评》一书,简明扼要,深入浅出,使我受到很大的启发,可以说,是我了解黑格尔的两本启蒙读本。
近40年过去了,今天又拜读了张世英先生的新作《自我实现的历程——解读黑格尔〈精神现象学〉》,该书既保持了原来通俗易懂的文风,同时在解释上和观点上又包含着新内容、新创造,这就恰好证明了黑格尔的一句名言:同样一个真理,青年也会讲,但出自老人之口,却包含其全部生活阅历和意义,内涵更为丰富和深刻。
《解读》不只是对《精神现象学》著作的讲解,而且也是作者以新视角、新思维“解读”哲学史和哲学中许多重要问题,因而充满现代意识的专著。从上世纪中叶以来,黑格尔被“打成死狗”,现代哲学都是以“叛离”黑格尔面目出现的。
正如M.怀特在《分析的时代》一书中指出的:“几乎20世纪的每一种重要的哲学运动都是以攻击那位思想庞杂而声名赫赫的19世纪的德国教授的观点开始的。”但同时他又指出:“现在不谈他的哲学,我们就无从讨论20世纪的哲学。”事实正是如此,在黑格尔之后,无论是反对黑格尔,还是赞成黑格尔,都不断地受到黑格尔的启迪,从中吸收营养。
《解读》作者从人与世界的关系这个哲学基本问题着眼,把黑格尔放到整个西方哲学发展的历史长河中进行考察,对此作了科学的分析:哲学史上关于人与世界万物的关系问题的看法(或思维方式)大体上经历了三个主要阶段--古希腊早期哲学不分主客体,强调人与存在的“契合”,自然与精神的“实体合一”;柏拉图以后,特别是笛卡尔以后的近代哲学,建立了主客二分(“主体-客体”式)的形而上学;现代哲学则主张主客融合或超主客式关系。这是西方哲学史几千年来所走过的历程,黑格尔哲学居于第二阶段的顶峰。西方现代哲学从不同的角度批判黑格尔哲学,但又都以它为自己的发源地和出发点。可以说,不懂黑格尔哲学就不能理解西方古典哲学和现代哲学,它是通向整个西方哲学的一把钥匙。
作者以上的见解,不是停留在对黑格尔哲学的某种观点和理论的是与非来评述,而是从西方哲学发展的规律上揭示黑格尔的历史地位,在理论上更有其深度和透彻性。
“《精神现象学》是黑格尔哲学的真正诞生地和秘密。”马克思这句话简明而准确说明了这部著作在黑格尔思想中的重要地位,但它又是黑格尔晦涩著作中最晦涩的著作。如何理解和把握这部著作的要义和中心思想,是历来西方黑格尔研究者所致力探索与研究的问题》。他们从不同的角度作了有益的研究,提出许多有价值的观点。例如被誉为美国黑格尔研究的权威鲁埃士,从“小我”(有限之我、个人意识)到“大我”(无限之我、普遍意识)的发展过程,讲解《精神现象学》一书的要旨。他生动地写道:“大我”不是什么躲在云雾和黑暗中的上帝,也不是一个洁身自好不问世事的最高存在,而是经历各种磨难,征服各种矛盾,身上布满了人类精神生活世世代代的风尘与血迹,遍体鳞伤,最后凯旋而归的一名斗士。张先生的《解读》在参考与吸收前人成果的基础上,以更开阔的视野,从人学的维度,深刻地指出:《精神现象学》所描述的,是人的自我实现的历程,是人达到物我一体最高境界的历程,也是人寻求自由的历程。
作者紧扣住这个主题与思路,通过对“意识”、“自我意识”、“精神”、“宗教”、“绝对知识”等意识发展阶段的具体内容的阐释,在读者面前展现了人自我实现的艰辛、曲折的图景。意识发展的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各种矛盾、冲突,而每一个新阶段,都是前一阶段所包含的内在矛盾的解决的必然结果,都是自由的一个前进步骤。《精神现象学》的最大魅力,就在于人生要勇敢地面对和战胜各种矛盾,经历各种磨难,以达到主客融合、人物一体的自由境界。这样,作者把极为晦涩的著作同人生的精神生活的经历联系起来,凸现了现实感与亲切感。对黑格尔,人们普遍存在这样一种观点:黑格尔哲学是一种脱离人的现实生活的抽象思辨形而上学。《解读》十分有说服力地告诉我们:黑格尔哲学不只是抽象概念,而且也讲人的现实问题。《解读》最后在《精神现象学》的启示的标题下,专门撰写了“真无限?坏无限?”
(第十章)和“超越之路”(附录一),内容精辟,观点新颖。对真无限与坏无限、在场形而上学与不在场形而上学、哲学的“奥秘性”与“公开性”等等重要哲学问题的阐释,凝结了张先生近二十年来创新的哲学思想与观点,其中包含的真知灼见,读后令人耳目一新。作者不同意黑格尔重“真无限”轻“坏无限”的理论,提出自己的独到见解。他指出:黑格尔奉为至尊的“真无限”,实际上是把人的注意力引向抽象的概念世界,使人生变得苍白枯燥、贫乏无力。因为照黑格尔看来,“真无限”的重要特点就是追求绝对完满性,它是可以在有限之物中实现的。
其实,现实之物根本没有绝对完满性,所谓绝对完满性只能存在于抽象概念之中。在现实世界中,当前在场的东西都是有限的,但它的背后却隐藏着无穷无尽、千差万别的东西,也就是说,在场的有限者植根于无穷无尽的不在场者之中。作者把这种哲学观称为“无底论”,把黑格尔追求绝对完满性的哲学观称为“有底论”。
如何把在场的东西与不在场的东西综合成一个整体?作者提出了“想像力”问题。“从对在场者的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到在场与不在场的想像中的结合和对不在场者的无限追寻,乃是人生全过程,那种只讲主客关系中对在场者的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不讲超主客关系式中对不在场的无限的想像与追求的西方在场形而上学,可以说是在人生旅程半途而废。”
“我们提倡通过诗与艺术品,超越在场的有限性,在未出场的无限性中翱翔,这也就可以说是登上了人生的高峰。”这两段话是作者代表性观点的精彩表述。最近我看到一本书《语言乌托邦》,这位青年作者写道:“语言乌托邦”标志着20世纪美学的理想境界。如果我套用这位作者的话,是否也可以说,《解读》中“语言乌托邦”显现着当代哲学的理想境界,使人领悟到哲学的真谛。张世英先生年事已高,他还在哲学这块园地上辛勤地耕耘着,不断地追求与创新,果实累累,近年来接连多部佳作问世,在哲学界实属罕见,令人敬佩,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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