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此言极是。
自由本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想要寻觅自由,便先得接纳自己和他人皆为相对的不自由。这样的一种让渡,方可为自由兑换生存的空间。
然而,让渡并不意味着接纳一切枷锁,我们依然需要理性判断何者该被摧毁,尤其在思想领域。自然物质层面的限制已足够多,若思想也被捆绑制约,那生活该怎样闪烁令人心颤的光芒?
思想被事实禁锢住,便是一切苦痛的根源。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与思想家一起,为争取思想的自由而努力着。他们在各种领域拓宽着思想的边界,为腾跃的鱼,高飞的鸟创设生存空间,如此才有了思想上的巨人,思维天空的鲲鹏。
诗与词的理论之争也许就是这种行为的一个极具代表性的缩影。词曾一度蜷缩在青楼妓馆,上不得台面,以“长短句”“诗余”的身份存活于世,而后李煜冯延巳等人用自己的创作为词正名,别开生面。苏轼等人以词为诗,一度成为词作典范,而易安居士则力求“词别是一家”,让它能够成为一种与诗并肩而立的正式文体。
思想的波澜不断产生,它们不畏定论,尝试着在既定的领界激起涟漪,从而诞生新的生命力。
而若是思想被现实禁锢住双翼呢?
我们依然看似自由,却能够觉察到空气的沉滞,我们的四肢百骸不断碰触冰冷的钢板,我们难以挺起胸膛,因为天花板的重量我们不堪负荷。那是百家争鸣的对立面,那是百花齐放的对立面,那是众声喧哗的对立面,那是沉寂,那成了真正的'死亡。
这汪池水,再不会有波光里的涟漪,再不会有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别样景致。它会变成我们最害怕的死水,狂风暴雨也无法拯救荡涤的绝境。
正如闻一多先生曾描绘的那样。
须知,自由在高处,若想去往高处,我们必然要挣脱现实的束缚,去摸索,去尝试,去腾越而上。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山吹取三山去。当双翼得以脱离牢笼之时,生活的苦痛便可明亮地晾晒在阳光下,在时光的见证中被征服。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我们是鹰,是鲲鹏,是懂得明辨何者应当争取的智慧生物。
便去开阔的海面腾跃吧,便保有自由的思想吧,挣脱枷锁,我便为鹰。
【挣脱枷锁,我便成鹰】相关文章:
1.空腹便便
3.鹰
4.爱的枷锁作文
7.我是一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