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们忽略了的恰恰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如这爱。
上个月跟父母回了一趟老家,就像多个回老家的日子那样,沿途的风景再熟悉不过,山、水、花、草质朴得像多年一人在家的奶奶,像这座山里走出来的父亲。
穿过那条小道,一路上可以看到奶奶种的玉米,豆角,白菜长得正旺,玉米的叶子是硕大的,豆角的果实是饱满的,白菜的,嫩嫩的,看上去总觉得有一股自然地清香扑鼻而来。奶奶说,这片土地从来未荒芜过,一直是你爸爸小时的模样。我想象着爸爸小时在这土地上幸福玩耍的模样,特羡慕。
小巷的尽头就是奶奶的家,大门上的红漆已被日月侵蚀的斑驳交错,似模糊的图案见证着日月的变迁。每到门口,爸爸就会对我说:“别用手推门,会划伤。”变数说得多了,我也就记住了。我用脚踢开门,甜甜的'喊一声:“奶奶”。奶奶会应声而出,美美的抱住我不撒手。每次我都很温暖,很感动。而这时的父亲与奶奶总是无言的,开始我在心里总责怪父亲太没礼貌,可越来越我发现,最亲的人之间是不用语言表达的,这可能叫“大爱无言”。
父亲总会径直走到屋里,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然后开始了他的“巡视之旅”。爸爸走到里间拿一块肉,闻了闻,大声说:“哎,这肉是不是馊了?”屋这边的奶奶小声嘀咕:”唉,没有啊。“里屋爸爸的话又传来了:”买了多少天了?你还留着,留着干啥?长毛啊?赶紧扔了!”这边的奶奶又接茬:“不寻思着给你们留着,让你们走的时候拿着。”母女俩就这样隔着墙一唱一和。而我就在这一唱一和中成长,也从未感到异样。爸爸似乎一直对奶奶嫌这嫌那,甚至从来没对奶奶微笑过。这是今天,我恍然大悟:这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奶奶家的水管最近坏了,用水要到下坡的地方去接,一次要接好多桶。父亲从来不让奶奶去接。,“你奶奶喝这些水不够啊,和我去提点。”而且每次我总是被无辜的拉上。一路上,我和父亲架着水桶,晃晃荡荡,跌跌撞撞。但在间隙里我仍然感到父亲对奶奶的深情一股股的涌来。
桶满了,临走父亲还不忘叮嘱的满满:“按时吃药啊”“拿来的东西要吃啊”“有事打电话啊”……父亲和奶奶,像陌生人一样对话,而我像局外人一样看他们,却又比他们更明白:他们正像材料中那水中的鱼,天天浸在对彼此的爱中啊!
原来,有些最常见而又不可或缺的东西,恰恰容易被我们忽视,而它们从未消失,一直都在啊!
愿父亲和奶奶同时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想起这份被忽视的爱,然后说:“爱,一直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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