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气息布满了整个阁楼,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奶奶微弱的呼吸声,仍飘荡在阁楼的每处角落。
仅是单纯的黑幕在展翅……
寂静!像死了一般!
我愣愣地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依稀中仿佛又见奶奶躺在床上,慈详地笑着,向我伸出那只枯瘦的手。我急忙扑向床边,幻想消失了,一滴泪落在枕巾上无声的扩散。
曾记得孩提时,奶奶抓着我的手,拖着我往家走,我嚷着挣开她手,像逃命似地奔跑,她在后面笑着骂着,跛着脚。我和伙伴正在兴致上。她的出现,煞了尾!
曾记得奶奶在帮我洗澡时,总爱拿出一条大毛巾,在我身上搓啊搓,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脏的像个小要饭的,看你爸回来还要你不要。嫌你脏,把你送给别人。他们不让你玩,让你烧饭,做菜,洗衣服……
我嘟着嘴一声不吭,她就起身拽起我的一只耳朵,用她一贯的大嗓门骂:“听见了没,小要饭儿!”
我嘻嘻傻笑,好痒!她总是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拧着我的一只耳朵,她的手好冷。
父亲终于回来了,奶奶向我父亲叮嘱了一夜!我就在隔壁,其实,我并没有睡。也许并没有一夜,因为下半夜,我听见阁楼上传来哭泣声!奶奶曾告诉我,她的小阁楼里没有妖魔鬼怪,除了我这只小怪物!
次日,父亲再次登上了火车,只不过,这次带上了我。
奶奶没有来送行,她说她该去田里割麦了。
几年后,我像小时候一样,一路跑着往家赶,只是这次是却找不准奶奶的方向。奶奶对我的`爱定格在永远,永远。
站在小阁楼上我依旧仿佛听到奶奶微弱的呼吸声,飘荡于阁楼的每处角落。我哭泣着站在奶奶床前,朦胧地看见奶奶依旧微笑着,向我伸出那只枯瘦的手。
我真得像个小要饭的,要哭喊着向上苍要回奶奶!死命拽着父亲的手,喊着要让奶奶回来!奶奶呀,奶奶,你是否听到孙儿对你永远地呼唤!
窗外的雨还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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