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已进入了耄耋之年,耳不聋眼不花,仍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走路一阵风,丝毫看不出已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自老伴去世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过,三个饱一个倒。儿子、闺女家哪都不去,用张老汉的话说“这样自在”
张老汉年轻时是个木匠,手艺相当不错,前村后屯无人不知晓张老汉的活计。不用画图纸,你只要把你想要的形状、款式说一遍,保准做出来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完美。可是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没有人在做家具了,都买现成的。慢慢地张老汉也就“下岗”了。不过有时乡亲们也会把他请去给改改这、修修那。张老汉是有请必去,乡亲们都不白用他,也会给几个酒钱。张老汉喜欢喝酒,而且是天天喝、顿顿喝,可是从来没醉过。在喝酒上确实让儿女们放心。人都说张老汉有钱,要不能天天鸡鸭鱼肉就着小酒嘛!当了那么多年木匠,手里多少得有“两个”。可他逢人就说自己没钱,过得很艰辛。
张老汉的儿子、儿媳都靠打零工维持生活,日子过得很拮据。两口子经常是打打闹闹。儿媳嫌儿子就守着这个穷地方,不出去挣钱。看见别家的男人都出去打工,回来时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气就不打一处来。儿子总是对老婆说:“爹虽不和咱一起过,可我在跟前也有个照应啊,年纪大了,就我一个儿子。我怕有点儿什么急事你应付不来。”“那就把你爹一块带走。”对于老婆的泼辣、蛮横,儿子多选择的是沉默不语。
最近儿子听说现在跑运输很赚钱,可犯愁没钱买车。他知道张老汉有钱,可是自己爹啥样他知道,有了名的“铁公鸡”对谁都是一毛不拔、一视同仁。行不行也得去试试。儿子有天去找张老汉借钱,说是要买车干运输,利润很大,不出意外一年就能回本。张老汉犯了难,自己手头确实有点儿钱,可这钱是有事要用的。在想想儿子那日子过的...三天一大仗、两天一小吵,看着也心烦,谁让是自己儿子呢?儿子好了,当爹的也就省心了。经过向别人打听跑运输的可否和也看到了村里不少人在干运输,张老汉心里有了点儿底。他把钱交到儿子手里说:“年底一定要还我,我有急用。”儿子狐疑地看着他问:“您能有什么急事?”张老汉答:“这你就别管了。”
儿子看着手里的5万块钱心想:还真有钱!
头两个月儿子的生意很好,雇车的'也很多,张老汉看着心也乐,心想儿子还我这钱也不能费什么劲儿。可是好景不长,由于儿子过度疲劳驾驶,在一次出长途的时候,开着车竟然睡着了,掉进了路旁20多米的深沟。交警赶到后确认已车毁人亡。张老汉听到消息后身子一晃瘫坐在了地上,眼泪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乡亲们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真让人心酸。这时,张老汉像被人拽了一下似地扑腾站了起来,直奔儿子家。一进屋发现儿媳和孙子都不知了去向,屋里是一片狼藉。看着衣柜里只剩下儿子穿过的几件旧衣服,当时明白了,儿媳带着孙子走了。
过后的几天邻居们时常会看见张老汉蹲在儿子房门口哭。忙上前安慰道:“张老伯,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有什么事就和大家伙说,乡里乡亲的这么多年,大家不会看你笑话的。”张老汉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说:“你们知道个啥,他买车的钱是我给出了,现在人车都没了,儿媳妇也跑了,谁还我钱啊!我还等着那钱去相老伴儿哪!”呜呜呜...
众人凝视了张老汉好一阵,都无语地悄悄散去了。
藏钱
小二意外得了笔奖金,他摸着兜里厚厚的钱,一想到回家后就要上缴,心里很不是滋味。
突然,小二灵机一动,何不在外面找个隐蔽处,把这些钱当私房钱偷偷藏起来呢?可这大街上,要找个能藏钱的好地方可不容易啊,小二东张西望后,就把目标锁定在路边的大榕树下。
就在小二靠着榕树把手伸进衣兜时,背后传来一声音:“小伙子,你干吗呢?”
小二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一老头正盯着自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我干吗?我正要问你干吗呢!你看我干吗?”
老头歪着头盯着小二,冷笑着说:“哼,小伙子,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在这儿小解?”
小二把伸进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气呼呼地说:“去去去,一边去,谁小解了?”
“人有三急嘛,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走过这个街口,拐个弯,就有个厕所。”说完,老头用手指着前面,他还怕小二明白不过来,拉了拉小二,说,“看见没有?就那个街口,很近的。”
小二虽然厌恶老头多管闲事,可一听老头提到厕所,就来了主意:对呀,我可以躲在厕所里面把钱藏好了再回家!于是,小二对厕所的位置有了兴趣,问道:“谢谢,就那个街口吧?”
老头显得特别热心,说:“到了那个街口,还要拐弯,瞧你这记性,这样吧,我带你去!”说完,就要拉小二走。
小二懒得搭理老头,径直朝厕所方向走去了。
在街口的拐弯处,小二还真看见了一厕所。小二刚想走进去,守厕的大妈拦住了他,问:“大解还是小解?”
小二满脸疑惑:我进厕所就进厕所,你还管我大解、小解?
“大解五毛,小解两毛。”对于小二的磨蹭,大妈显然极不耐烦。
小二递过去两毛钱,走进了男厕所。
小二一进到厕所,发现厕所里边没人,一阵高兴,正要把钱从口袋里取出来时,他发现后面有人进来,扭头一看,只看见那人的一点点背影。妈呀,有人偷看!小二暗自庆幸:幸好我还没把钱拿出来!要不,挨抢了还蒙在鼓里呢!小二追出来一看,没人了,又折回去,这回小二长心眼了,决定到大解里面去才把钱拿出来,因为大解的地方有两米高的围墙围着,在里面把钱藏好再出来。
就在小二要进入大解的地方时,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把小二给死死地拉住了,还大声嚷嚷:“好家伙,你不是说小解吗?现在怎么又大解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鬼鬼祟祟的,要不是我偷偷跟着你,还真被你骗了呢!”
小二定眼一看,又是那老头,气得暴跳如雷:“怎么又是你?我说你老跟着我干吗?”
“干吗?你知道我这工作干得多不容易吗?你倒好,竟敢坑我!”老头紧紧拉住小二的手不放,生怕一放小二就马上进去大解似的。
小二急了,一边挣脱一边嚷嚷:“你放手啊!我大解、小解跟你工作有什么关系?”
老头气鼓鼓地说:“怎么没关系?我是导厕员,介绍一人小解得介绍费一毛,介绍一人大解得两毛,你现在竟敢坑我一毛,我就靠这个存点私房钱,你说我容易吗?”
开快车
喜欢开快车,喜欢风驰电掣般的感觉,前面有两辆车速度飞快,和他们飙飙车,我一加油门,一会功夫就超过去了。后面两辆车还想超我,我左右打着方向,谁也别想超过去。坏了坏了车没油了,后面的两辆车超到我前面,用手指着我:“兄弟下来下来,你啥意思啊!咋和我们骑自行车的飙车啊!你倒是开快点啊!我们在后面不断地按自行车铃,你也不让我们超车。”“哥,我没别的意思,我怕超速警察罚我。”“你超啥速啊超,我们在你后面跟了一个小时,你自己看看有五公里吗?不过你那车怠速挺好开那么慢竟然不熄火。”“一个小时骑了五公里你们还满头大汗。”“你没从车后镜里看。”“我车速太快,看后视镜怕出事。”“你拉倒吧,快啥,你不让我们超车,我们是在后面推着自行车走滴。”
好不容易对付过去,加上油,打一把方向驶向乡间小路。这速度有舒马赫的感觉。车轮扬起尘土,真像赛车。突然后面有马鞭抽打着车窗,我赶紧停车。从车后过来一人:“你啥意思啊!我赶着驴车拉着一车粪在你后面一个小时了,这小道又没法超车。”“我感觉开的挺快啊!”“快啥快,你看看你那车,我那头驴在你后面把你的车用舌头舔的多干净,给钱,洗车费。”
前面是村庄,我也没减速,加大油门飞驰。突然听到敲打车身的响动,我急刹车。后面过来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小伙子,你这车怠速真好,我住着拐棍在你身后走了三十分钟了,你挡着道,你不会开快点啊!”“老奶奶,我觉得开的挺快啊!”“快啥,快啥,我拄着拐棍都快撞你车上了,我还要接孙子呢,我又不能从你车上爬过去。”
驶过村庄,一踩油门上了高速。咣,把前面一辆新轿车撞了。坏了坏了,我这车保险到期了,还没续保。车主从前面车上下来,人家挺客气:“瞎眼啊你,我这车停这儿你都能撞上。”我赶紧给人家赔礼:“师傅,不要生气,多少钱我赔,你看这大冷的天,我这有瓶好酒,你来点,消消气也暖暖身子。”那车主真实在,咚咚咚,一口气大半瓶下去了。我找个机会报警了,一会警察来了,把那车主直接铐走了,警察说他酒后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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