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美国经典商战片《华尔街》,突然想到了和片子没关系的词眼:独立人格。独立人格,说起来好像很大很空的词,百度一了把,都是和知识分子联系起来的,我自觉不是知识分子,似乎没有资格讨论。
但我不这么看这个词。
前几天去面试,考官是个小年青大概比我多不了三四岁,说实话走在大街上都不会瞟一眼,但是突然两个人身处在这种环境下,以考官和应聘者的身份对席而坐,感觉就完全不同了。我自然有些紧张,进门之前还要故作镇定,因为是在一个大房间里一对一面试,我特地环顾四周,发觉其他几组应聘的人都有些夸张僵硬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电影《华尔街》里,刚大学毕业的证券公司小职员巴德非常希望通过努力成就一番事业,当他绞尽脑汁和崇拜已久的金融巨头戈登搭上边时,巴德小心翼翼地整理头发,并对自己说,这是决定命运的五分钟。然而办公室里的戈登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和僵坐在老板桌对面,努力证明自己的巴德恰好构成了同一世界的一对人。
什么是一对人?呵呵,前两天坐汽车回家,而偶看到一个很有个性的店名:”人从众”(好像也不算太个性,似乎很多地方都用)。大家看看“从”字甲骨文的写法:
是不是很形象?右边的那位正跟着左边的这位呢,这就是“一对人”,我和考官,巴德和戈登。右边的那位可以颐指气使、悠游自在,左边的那位则低声下气、呆若木鸡。因为有所求,因为我想让考官通过面试,巴德则希望戈登能给他个好前程。
戈登非常了解像巴德这样,初出茅庐,又渴望赚快钱的毛头小伙的心理,他从感情、物质和心理几方面同时诱惑、引导巴德,让巴德不惜一切,搞内幕消息炒作股票。巴德为戈登工作,不仅仅是为了钱,也是由于戈登无时无刻不在制造一种氛围,让巴德盲目地去崇拜他,欣赏他,自然而然地按照戈登的行为方式办事,戈登永远处于“从”字左边,而巴德则在右边。
相比之下,蓝星航空管理层和戈登、巴德一起讨论收购股权那场戏,在大家都很热烈地讨论新方案的情况下,巴德的父亲一眼看穿戈登无心重组蓝星航空,只是想利用这个不景气的小公司来套利的把戏。他歪坐在沙发上,手抵着下巴,说了一句“我活得太长,什么鸟都见过。这就是我的观点。”巴德的父亲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从”字的一半,他人的附庸。
康德认为,美是美(优美)和崇高(壮美)。人和人的交往之中也存在着这种关系,优美的关系你希望去占有,而在壮美的关系面前你渴望被占有。对巴德而言,戈登是令人崇拜的金融前辈,是壮美,与同事、老同学相处时,巴德表现的精明能干、目光犀利,而在戈登面前,巴德像个孩子,总是矮他一等。
这种感觉并不是金钱利益能道明的,就好比传销,让人觉得有利可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传销团伙建立的所谓“家庭”,早会晚会,都让人处于一种气氛,在这种气氛中,传销就是合法的天经地义的事,谁不做就是不入流被人瞧不起。这样的氛围随处存在,拿我举例子,穿梭于学校和社会这两个某些方面截然不同的世界,能够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同学间讨论《浮士德》译本问题那叫时尚,但放到了同事间就成了无聊;同事间讨论信用卡刷了多少钱积了多少分那叫潮流,放到了同学间就变成了庸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道不同不相为谋,都是从侧面形容这种氛围的。只可惜,我既没看过《浮士德》又没办过信用卡。
影片的结尾颇有意思,巴德对戈登说:“我非常想成为你,但我最终才发现巴德福克斯就是巴德福克斯,戈登盖克只是戈登盖克。”最后在父母的陪同下,巴德前往法庭等候牢狱之灾。父亲对巴德说:“你先进去,我把车停一下和你母亲随后就来。”影片最后一个镜头,巴德一个人走上了法庭的台阶。试想这是一部中国电影,父母一定会哭哭啼啼地责怪巴德(恰好也是个中国名字)不孝,但是我的儿巴德本质一定善良只不过跟着坏人误入歧途,然后无论如何也要陪同儿子一起走入法庭,同艰辛共患难(插一句,前几个月看报纸,一位母亲不远千里以修鞋为生,陪儿子坐牢10年,儿子知道真相后感动得稀里哗啦)。可以说小青年巴德的经历不仅仅折射出华尔街唯利是图的本性,也展示出巴德本人从人格依赖,到最后独立走向法庭,为自己错误的选择承担责任,终于构成独立人格的成长过程。也许这部片子的思想精髓就在此:贪婪是苍蝇,而人格缺陷就是鸡蛋上的缝。
引用一句名人名言:要想过得好,首先自己要强大。
再引用一句俗话:生活需要一副热心肠,一双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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