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世界暗了,颜色淡了,泪光也能点亮心野。
——题记
不像夏日轻抚面颊的微风那样柔情;不像绚丽茉莉散发的清香那样让魂牵梦绕;不像交响不中激昂的曲调那样让人震撼。父亲在朱自清笔下闪烁着简单又质朴的光辉,他总能在不经意之间让感动在我心里滋长。
三年前,考上高中的我第一次离开家一个人去生活。父亲替我背着行囊一路上沉默不语,在我上车之前,他用他那厚重的、带着老茧的粗大的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力气有点大,有点笨拙。声音稍有颤抖地说:“想爸爸了,就打个电话。”
我抬眼看他时发现他的眼中满载晨曦,显得格外的晶莹,只是有几条红血丝横亘在白色的眼球上。我的嘴角僵硬地上翘着,两腮肌肉早已紧绷得无法开口,只是点点头。父亲那倔强的泪水像是要把我揉碎了和它融为一体,然后流回体内,让我永远在他身边。
父亲的身影随着车的远行而模糊,风从窗缝里吹来,像海浪拍打海岸一样拍打着我的脸,一下一下挤压着我的泪腺。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在父亲心中很重要。
经受了一些成长的尖锐的刺痛,最终我学会了用麻木和冷漠来保护自己。不会关心父亲,不会关心家庭,即使是爷爷把父亲撵出家门,我也只是沉默着。但在点点的泪光中麻木被侵蚀,冷漠被温暖。
每次提到家庭,提到爷爷,父亲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调子低沉地说:“这些事提起来爸爸都伤心。”然后他眼中的泪葳蕤成无数的惆怅,搂着我的脖子说:“为了女儿,爸爸做什么都值。”一种叫感动的东西慢慢爬上脸,咬着我的唇在颤抖,浸润着我的`眼。也许,我根本无法理解父亲心中系着的家庭的压力有多大,也无法理解爷爷给他造成多大伤害。
记得那时叠在袖子里的残阳格外刺眼,让父亲眼中所有的无奈和倔强的泪水无法射藏。
我真的愿意溺死在溢满泪水的双眼中,这充满爱的泪水可以洗刷我心灵的阴霾,让灵魂不至于在麻木黑暗中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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