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似水年华》被誉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文学作品之一的长篇巨著,以其出色的心灵追索描写、宏大的结构、细腻的人物刻画以及卓越的意识流技巧而风靡世界,并奠定了它在当代世界文学中的地位。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追忆似水年华》读后感1
《追忆似水年华》是一部回忆体的长篇小说集,收入了法国作家M·普鲁斯特的数部长篇小说。不仅是一部充满社会生活气息的优秀作品,同时蕴含着丰富的哲理,堪称法国传统小说的经典之作。
小说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家境富裕而又体弱多病的青年,从小对书画有特殊的爱好,曾经尝试过文学创作,没有成功。他经常出入巴黎的上层社会,频繁往来于各茶会,舞会,招待会及其它时髦的社交场合,并钟情于犹太富商的女儿吉尔伯特,但不久就失恋了。此外,他还到过家乡贡柏莱小住,到过海滨胜地巴培克疗养。他结识了另一位少女阿尔伯蒂,发现阿尔伯蒂同性恋,便决心娶她为妻,以纠正她的变态心理。他把阿尔伯蒂禁闭在自己家中,阿尔伯蒂却设法逃跑,于是,他多方打听她,寻找她,后来得知阿尔伯蒂骑马摔死。在悲痛中他认识到自己的禀赋是写作,他所经历的悲欢苦乐正是文学创作的材料,只有文学创作才能把昔日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他不仅再现了客观世界,同时也展现了主观世界,记录了叙述者对客观世界的内心感受。作者感兴趣的不是叙述故事交代情节和刻画人物形象,而是抒发自己对某一问题的感想和分析。例如,叙述者参加了盖尔芒公爵家的一次晚宴,这使他长期以来对贵族幻想顿时破灭,他意识到过去对他有魅力的只是名称,而不是真实的世界。
普鲁斯特用他的笔将他心中的忧郁用时间当线,用回忆作针织成了《追忆似水年华》。他其实是一个敏感的人,一个小小的伤害在他来说就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它减淡为一种若有还无的愁思,相反却更能令人魂牵梦绕。时间在你的血管里流动,把一切已过去的或还未发生的循环到你的心——我们普通人依赖着它来生活,而普鲁斯特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追忆似水年华》读后感2
“惟一幸福的岁月是失去的岁月,惟一真实的乐园是失去的乐园。”
有人说:“未来只会更差,不会更好。”那些我们曾经蹲在树下抓着蛐蛐,看着重复再重复的动画光碟——那些我们曾觉得如此无聊的童真岁月,在如今难以闲下脚步的生活里变得如此珍贵,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生活的步伐推着我们不断向前,我们不可能靠着回忆过一辈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它嵌入心底封存起来。
普鲁斯特在这部带有自传体色彩的小说中构建了一座庞大宏伟的记忆花园,里面的每一个人物,每一处精彩纷呈的细节都浸润了作者别具匠心的笔墨。虽然我只读了很少章节,却不得不感叹这个高度完整的回忆世界,里面每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还有大段的细腻的场景描写。
普鲁斯特自幼生活在一个较为宽裕的资产阶级家庭中,体弱多病。他没有像海明威那样的传奇经历,但他凭着自己过人的天才和敏感,创造出了一个普鲁斯特式的浩大而缥缈的心灵世界。
我想敏感是与普鲁斯特不可分割的特质。我想没有人不“怀旧”,普鲁斯特穷其记忆写下《追忆》或许是为了记录下自己生活中每一次思索,每一次情绪的波动。或沉思,或感动,或释怀,或是歇斯底里,抑或是怅然若失,这些包含情感的经历难道不珍贵吗?
一块玛德莱娜的点心和一杯热茶的滋味足以令普鲁斯特回到那段早已远逝的时光,普鲁斯特是热爱生活的。罗丹说:“生活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句人尽皆知的话又有谁仔细品味,反思自身呢?
不可否认,在这个快速生活的时代,我们为了追求物质的享受,舍弃了太多来自内心的微感受,忽视了太多生活中许多独特迷人的细节。每天等车的巴士站,你是否尝试过搁下手机,抬头望一望此时的天空是湛蓝的还是灰蒙蒙的,是否有飘逸的似马奔腾的云朵,几颗安详静谧的星是否仍挂在天空的那一边。
年华似水,里面流淌着的是我们最美的回忆。他人所认为的微不足道,也正是这些生活中的微不足道承载着我们一生的美好。
《追忆似水年华》读后感3
《追忆似水年华》的兴起,标志着法国传统小说的中介和现代小说的兴起,因此马塞尔·普鲁斯特也被称为不世出的法国作家。《追忆似水年华》是作者马塞尔·普鲁斯特穷尽一生所著的一个鸿篇巨制。它运用叙述性的语言为广大读者营造了一个又一个堪称完美的意境,作品的文字灵动,艺术技巧高超,对于生命的体察细致入微,人物形象塑造堪称经典,甚至还有全新的写作模式——裂变式描写,这些都是构成这部传世不朽之作的必要元素,缺一不可。
本书的内容我只读了前面的一小部分,但是却感受颇深。因为我总是会沉陷在极其悠长的对某个人物的描写里面而忘了作者是怎么样来塑造上一个的人物形象的。有人说,马塞尔·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之所以留世是因为他那盖世绝伦的叙述语言。这一点我非常赞同,因为在读书的过程中深有体验。作者在文章中的叙述性语言虽然悠长但并非以辞藻华美而吸引人的眼球,但在字里行间,我们可以充分感受到其语言的诙谐,以及其对文体的娴熟驾驭能力。这也许与他长期模仿写作巴尔扎克的作品有关,这使得他笔下的人物无不熠熠生辉,他笔下的人物或俗或雅,或俊或俏,个性十分鲜明。
如:“他感到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像是一丛宾夕法尼亚玫瑰,巴黎歌剧院像一只海底水族缸。一位侍者“个子非常高,长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脸上像扑了粉一样,使人更容易想起某些珍禽而不是人类。他不停地从大厅这头跑到那头,似乎没有目的,叫人想起一只南美大鹦鹉。这些大鹦鹉以其艳丽的羽毛色泽和不可理解的骚动不安填满了动物园的大鸟笼。”
在这段话中,除了优美的叙述语言之外,还可以看出普鲁斯特在为我们描述“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和一位侍者所引用的“隐喻”,而像这样的句子,在《追忆似水年华》中比比皆是,由此我们也看出了“隐喻”是普鲁斯特较为喜欢应用的叙述语言技巧。如,在谈到主人公的女友安德烈时,文中写到:“这种病人只从别人身上得到健康,就像某些星球借其他发光星体的光以及某些物体只容电流通过一样。”再如:“每过两分钟,德夏吕斯先生的媚眼秋波好似强烈地向絮比安提出同一问题,犹如贝多芬探询的短句,按同一间隔反复出现一一配以过分华丽的前奏曲一一用以引出新的动机,变调和‘主题再现’曲。”
《追忆似水年华》读后感4
马塞尔·普鲁斯特(1871—1922)的《追忆似水年华》(以下简称《似水年华》)确实是一部不同凡响的小说。不但在法国,即使在国际间,都认为《似水年华》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小说之一,这早已成为定论。英国的法国文学专家乔伊斯·M·H·雷德在他所编写的《牛津法国文学辞典》中,就是这样评价《似水年华》的。
人们早就说过,小说是生活的镜子,也是现实生活的横断面,是生物学或生理学上的切片。无论是短篇或长篇小说,在它的有限的范围的,强烈地深刻地反映某一个生活机体或生命机体的特性,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活机体或生命机体,而是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条件下的典型的生活或生命机体。在世界各国一切文学产品中,小说是人类生活的最切实可靠的见证。然而在各国文学史上,能够负担这样重要任务的伟大小说并不多见。举例说,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是这样的小说。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也是。曹雪芹的《红楼梦》也是。普鲁斯特的《似水年华》也是这样的小说。这些伟大的作品都是人类社会生活的活生生的横断面。几乎可以说:都是人类生活有血有肉的切片。
《似水年华》另一个艺术特点是“我”与“非我”的界限不是绝对不可逾越的。普鲁斯特曾经给友人写信时说:“我决定写这样一部小说,这小说中有一位‘先生’,他到处自称‘我’,我如何如何……”这位“先生”就是作者自己,这是无疑的。这么说,《似水年华》是一部自传体的小说吗?不完全是。小说贡彻始终的线索是“我”,但作者常常把“我”放在一边,用很长的篇幅写别人。正如哲学家阿兰指出,《似水年华》的作者要写“此物”时,必先写“彼物”对“此物”的反映。世界上没有不是彼此联系着的事物。没有绝对的“有我”,也没有绝对的“无我”。在这里,又可以指出《似水年华”的艺术手法与《人间喜剧》不同之处。巴尔扎克着重写“物”,这是众所周知的。巴尔扎克把作为他叙述故事的“物”的背景描写得仔细周全,凡是小说人物的住屋、屋子里的木器家具、人物的财产、现金帐目等等,巨细无遗,令人叹绝。可是巴尔扎克从来不写自然的背景,不写山水草木;也不写活的背景,也就是说,不写小说主人翁周围的其他活人。好象他心目中只有高老头、葛朗代等主要人物,把主要人物的形象塑造得非常深刻、生动。至于次要的人物,往往一笔带过,决不多费笔罢。其实巴尔扎克心中只有一个“钱”字。
他写“物”也为了写“钱”,通过对房屋家具的描写,说明这些东西大概值多少钱,因此可以估计出有关人物的财产情况。普鲁斯特和巴尔扎克完全不同。《似水年华》主要写人,写小说中的主角,这是没有问题的,但也写作为陪衬的人物,而有时写得很仔细,比方他写家中的老女仆弗朗索瓦丝,一个农村出身的朴实妇女,头脑中充满农民的成见与迷信。这位老女仆在主人家已经服务了多年,主仆之间建立了感情关系。女主人很信赖她,喜欢她,往往拿弗朗索瓦丝的农民思想,天真和迷信的言论开玩笑,增加了小说的人情味。普鲁斯特有时也描写居室和室内的陈设,但都是一笔带过,简略而不烦琐;有时也写居室外面的庭园,甚至大门外的街巷,以及郊外的田野山川。这一切,都增加小说的人间气息,反映小说中的“我”的艺术家性格,诗人的敏感,以及他对生活的热爱。这一切可能使我国读者联想起曹雪芹不但精心描写了大观园中的主要人物,十二金钗,也写了几个有代表性的丫环,同时也以诗人之笔描写了大观园中的亭台楼阁,曲水回廊,琼林玉树,使人感到亲切浓郁的人间气息。《似水年华》第五卷《女囚》中,作者不惜大费笔墨,详细描写巴黎闹市上的各种声音,这是《人间喜剧》的作者无论如何想不到的。请问:到底是谁的“人间”味更浓厚呢?
作为回忆录式的自传体小说,《似水年华》和一般的回忆录以及一般的自传小说都有所不同。这不是一部普通的回忆录。作者对回忆的概念,对于时间的概念都与众不同。他把今昔两个时间概念融合起来,形成特殊的回忆方式。比如他在儿童时期早晨喝一杯热茶,把一块俗名“玛德莱娜”的甜点心泡在热茶里,一边喝茶,同时吃点心,他觉得其味无穷。等到他写《似水年华》的最后一卷《重现的时光》时,他重新提起这件事,好象回到二十多年前的儿童时代,把当时的生活环境和身边的人物都想起来了,好象“昔”就是“今”,“今”就是“昔”,“今”与“昔”结合,形成真正的生活。
所谓时间,实际上是指生命延续。“延续”一词是柏格森哲学的重要术语,所谓生命,就是延续与记忆。如果没有记忆,思想中就没有“昔”的概念。没有“昔”也就没有“今”,“今”“昔”两个概念是相对而言的。没有“昔”与“今”的结合,就没有延续的概念,也就没有生命。所以有人说,普鲁斯特生命的最后十五六年是关在斗室中度过的,他把窗帘都掩上,室中无光,白昼点灯,他的时钟与我们的时钟不同,我们的时钟上的指针是向前走的,他的时钟的指针是向后退的。他愈活愈年轻,复得了失去的时光,创造了断的生命。
《似水年华》和传统的小说不同,它虽然有一个中心人物“我”,但没有贯彻始终的中心情节。只有回忆,没有情节。这是普鲁斯特对于法国小说的创新,但不是为创新而创新,而是为了表现他对于生命的特殊感受而创造的新艺术手法。